百年多病独登台。

《永团圆》

  

  2017.1.1

新年快乐!是贺岁的小尝试,打算写一些姐妹拼盘:姐姐“珠宝寿桃”, 妹妹“寿联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2017/2/24完稿

@茉雅奇:


最让我发愁的是老祖宗的圣寿节。


就跟害怕自己玛嬷一样儿,我和那木、和家里头所有的兄弟姊妹一样,都害怕这种没了老爷的老太太,即使慈爱不假、和善不假。头几十年被好些规矩拘着,到后来,活成了规矩自己个儿。


我预前有月余捣鼓她的寿礼,躲着嬷嬷点灯熬油地赶。想起自己先前的怕,又不由得愧疚起来:毕竟她待我腹中的皇嗣、待我们这些十四五岁的小姑娘,都是教人感念的好。就像供案上的菩萨,再怎么泥胎木塑,归根结底,不也是菩萨么?


那木带着晚膳来瞧我的时候,先是惊了一跳:“您怎么把压箱底儿的陪嫁给拆了呀?”我拿金线穿着珠玉,缠成了一只寿桃。浑圆的南珠是自冠子上拆的;玛瑙、红玉堆成个桃尖儿,是手链儿剪短了拿的;底下的翡翠叶儿,则出自于讷讷陪嫁来的一支百蝠簪,后来它又被装在奁中,压在箱底,随着我摇摇晃晃地住进了紫禁城。


“做寿桃儿才是最打紧的。珠玉簪环这些,往后多的是呢。”我正给礼盒上题落款,不过是些“星辉宝婺,萱庭集庆”之语。闲闲说了一会儿话,笑道:“如今我呀,照着汉人他们的说法,连“及笄”之年还未到,又求什么‘寿比南山’的吉祥话呢,这都是往后再想的事儿啊。”


  2017/4/4

  快到清明时节,接下来是喜中有悲的下半部分:

@那木:


我确实没有完全理解,论起喜庆喧闹,他们竟没选那折《大登殿》,从描金的册子里,拣出的倒是一笺《武家坡》。一会儿唱念做打得热闹,一会儿又是夫妇二个相认,乌攘攘的,后排几个倒是都逗得笑了。


献礼的时候也有趣,姊妹俩长得相似,穿的也是差不多的湖蓝色夹袄。一齐迈过门槛儿,走进来磕头时,真真是并蒂的两朵花儿。脆生生地说:“奴才们祝老祖宗安康喜乐。”往后是我得先爬起来,再把茉雅奇搀起来,她进了屋就像个只会傻乐的鹌鹑。自我反省一下,我也编不出太多讨喜的话,也是个只会傻乐的鹌鹑。


我给老祖宗题了对寿联儿,是墨水里金粉占一大半儿的那种。我和茉雅奇,都是读书上不怎么开窍的格格,于是问了很多很多人,翻了很多很多书,勉强凑出了一副对子。极宝贝地誊过好多遍,才缓缓落在红纸上。


“玉露长沾花五色,”

“松虬永驻鹤千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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